生活大爆炸 第七季 The Big Bang Theory Season 7 (2013)

围绕着4个宅男科学家的情景喜剧《生活大爆炸》开播至今,已经走到第6个年头,本剧深受广大观众喜爱,俨然发展成为一部相当成熟的喜剧作品。

为人老实略显呆板的Leonard(约翰尼·盖尔克奇 Johnny Galecki 饰)与美女女友Penny(凯莉·库柯 Kaley Cuoco 饰)的恋情平稳发展,然而他俩始终不触及婚姻这个大问题;“谢耳朵”Sheldon(吉姆·帕森斯 Jim Parsons 饰)是个大奇葩,人人都爱他,当然最爱他的,要数他的生物学家女友Amy;Howard与老婆Bernadette过着幸福小日子;而Raj终于做到不靠酒精就可以和女性说话了,可他还是光棍一条,属于他的春天何时到来?

且不说《生活大爆炸》对《老友记》中笑料的种种借鉴。相比之下,我更喜欢《老友记》的格局设定。《生活大爆炸》展现的是一个封闭的圈子,仿佛拿着个放大镜去看一堆小怪兽,无情地把小怪兽的各个奇形怪状之处找出来,于是大家哈哈大笑。另一个朋友很认真地对我讲着她对《生活大爆炸》的失望,前几季似乎还在拿“科学”说事儿,后来就纯然变成对于宅男科学家们的冷嘲热讽了。这种封闭性的设定,似乎不可避免地带来剧情的向内“塌缩”,本来丰满的人物被压成了小纸片,种种“怪现状”在放大镜的长久暴露之下,渐渐无味。而《老友记》则完全是开放的,每一个主角都被社会作为整体的网络牵扯着,而非禁锢于“六人行”的小圈子里。他们所讲述的故事,也并非是由一两个原动力推进的线性叙事,而是平铺的,弥散性的故事之网。《老友记》的故事发展更像是生活本身,无尽的可能性,并没有明确的方向,不可预计的戏剧性,无线展开的潜能。

因此,《老友记》里的老友们,当然具有代表性。学者,专业人士,演员,非主流人士,六个人的身份组合大致就是个微缩的美国社会。可是《老友记》并没有把这种代表性刻板化,而是给予了人物丰富的内心和身份流动的机会。相对而言,《生活大爆炸》中的Sheldon几乎就是刻板化了的Ross,Penny就是毫无长进的Rachel,科学家们(男人们!)牢牢把握着优越感和话语权,于此相对的女主角在这么多季之后,还在蹭网蹭饭,像是帮鳄鱼剔牙齿的小小鸟儿(Sheldon的原话哦)。

如果说《老友记》试图呈现一种相对多面向的女性气质,《生活大爆炸》则是定义了一种唯一固有的女性气质,并且这种女性气质是具有排他性的:有胸无脑,为此独尊。Penny金发,前凸后翘,至少被设定为有时尚品味,穿衣服基本尊重场合,并且极其女性化(紧身上衣,高跟鞋,多样的色彩款式,发型和妆容也都是配套的)。当然代价就是她只能是笨笨的洋娃娃。Bernadette 拿了博士进入业界工作,算是半个学者吧,虽然也化妆打扮,但是穿衣服永远是一个模式,衬衫针织外套加上短裙。参照Penny的扮相,Bernadette体现的是简化了的,并且更为模式化的女人味。而被塑造成严肃学者的Amy就惨了,完全是被刻意丑化,不合时宜的发型,永远不协调的着装搭配(穿得保守点也没什么,但是连颜色都故意配得很丑啊!),没有任何身体线条(她是长方形的)。同样以Penny为参照,Amy就完全是她的反面。虽然这两季里面Amy好像有小小进步,但是她“女科学家”的身份设定,使得她似乎永远被嵌在那具尴尬的外壳里。

所有这些讨论的前提是,我们承认有女性气质这种东西,但是我们也得承认这种东西不止一个版本,可惜《生活大爆炸》只认可Penny这一个版本(无比传统的、刻板化的、商业化的!),其它的要么是次品,要么就是索性破坏殆尽。《老友记》拍摄时间要早得多,可是三个女主角身份性格各异,却是各有各的美。Rachel其实和Penny 同属一个传统金发美女的模子,但是Rachel的时尚品味好太多了好吗,虽然有时候好得有那么点刻薄,比如把别人送的不喜欢的礼物拿去换什么的,但是若干年前,Rachel就已经在穿那种前短后长裙子啦。Rachel这种女性形象的设定,也非空穴来风,而是符合她优渥的中产阶级家庭出身,和她在时尚界的事业打拼。她的各种时尚装备,从刷老爸的信用卡到自给自足,也算是个独立向上的好姑娘。Monica和Phoebe 显然并非狭义的“时尚”派,Monica算是中规中矩,Phoebe则是那种你想学也学不会的带点民族感的随性风,然而不管哪种风格,都是尊重审美,体现差异的。《老友记》中体现的女性气质其实还是非常主流,三个女主角并没有走中性风甚至放弃扮演“女性”这个角色的,但是剧中对于不同的女性气质,有着不带有价值评判的尊重,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。

回过头看《生活大爆炸》,其实并非不好看,但是种种好看之后,实在不忍细想。其中的许多笑料,都是建立在刻板化的科学家和刻板化的女性形象之上的。电视剧这种东西,或多或少的反映一点当下的价值观吧,看Penny 看久了,总有种各种女性主义运动都中道崩殂,得再来一遍的感觉。倒是《老友记》,时隔多年,仍然带着点锐气,带着点同当下不妥协的超前感,当然也更耐咀嚼一些。啰啰嗦嗦说了这一堆,想来对于本就是让人一笑了之的情景剧太过认真,只是大众文化,如水如空气,很多时候离也离不开,还是希望它新鲜一点才好。

《生活大爆炸》一直是我在追的唯一的一部美剧、也是唯一一部喜剧。首先是因为整部剧独特的构思和独特的包袱笑料,开电视喜剧历史之先河,令人耳目一新。这一切看过的人都知道,不需要我赘述。

然而,在这一集中,它摆脱了单纯的喜剧、单纯地引人发笑。如果一部喜剧仅仅是“喜”,它只是一部“笑剧”,甚至只能说是“笑”而不能说是“剧”。真正卓越的喜剧,不光是要引人发笑,而且与所有的优秀剧目一样,要透露出人物的真实的情感。剧可以是假的,情节可以是假的,人物可以是假的,但是情感一定是真实的。这样,整部剧就有了让人信服的、让人感动的空间和余地。本集的故事正是从此出发,一反以往剧集中单纯的笑料,而是渗透出了浓浓的人间情感。借用明代文学家徐渭《南词叙录》的一句话“句句本色语,无今人时文气”。

故事从浪漫开始,到浪漫结束。Howard想要在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妻子Bernadette一个惊喜。他写了一首歌,希望能唱给Bernadette听。因此希望大家予以配合。而Leonard则不失时机地旁敲侧击,希望Penny也能给自己一个爱的浪 漫。于此同时,专心致志的Sheldon终于发现了有关新元素的秘密,兴奋不已。

浪漫容易也容易,然而说难也真是令人束手无策。六神无主的Penny不得不求助于“浪漫小王子”Raj,希望他能给自己想出妙策。Raj想要在Howard的歌曲中加入RAP元素,惨遭拒绝。正如所有的电视剧一样,当一切平稳发展的时候,总会出现一些让剧情起起伏伏的小插曲。Sheldon在得意洋洋之时,突然发现自己的研究出现了重大错误,但是无心插柳柳成荫,这个错误却成就了中国科学家的伟大发现。并且Sheldon受到了来自各个方面的褒奖,但是追求绝对完美的他却极度不安。然而,女友Amy的浪漫安慰让他十分欣慰。

Howard的周年纪念日开始了,但是妻子Bernadette始终未到,天有不测风云,Bernadette由于病毒泄漏被隔离起来,正在此时,Howard把琴搬到了Bernadette的门口,弹唱起来,这是本剧的高潮。也是本集最大亮点之一。

亮点若只有一个,未免也太单调。Penny的浪漫设计本来是送给Leonard一本书,然而此书已经被她和Leonard一起买过了,Penny沮丧万分。然而,当她把自己珍藏的Leonard送给她的一件一件东西翻出来的时候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感动本来不需要做作。这是一种自然的流露。真的东西才是最打动人心的。

三个浪漫,三个感动。Howard给予Bernadette是精心的感动;Amy给予Sheldon的是理解的感动;Penny给予Leonard的是无声的感动。一部喜剧拍到人心深处,真的是很了不起。外在的笑颜之中,是情感的电荷在悄然流动。这种感情并不是死水一滩,而是一种活态的、鲜活的、流动的感动。李渔在《曲话》中说:“如其离合悲欢,皆为人情所必至,能使人哭、能使人笑、能使人怒发冲冠、能使人惊魂欲绝;即鼓板不动,场上寂然、而观者叫绝之声,反能震天动地。”如果情感到了,自然会有深入人心的力量。这三个感动一浪接一浪,绵延不绝,节节贯穿,作者用心之巧妙,情感之喷薄,尽现于此。

本集最后的一个桥段是Amy的臆想。虽然是个白日梦,却让人对整集产生了余音绕梁、一咏三叹的感觉,可谓是画龙点睛了。

一集喜剧,带给我们的是一集感动,对于《生活大爆炸》来说,未尝不是一种突破。

生活大爆炸 第八季 The Big Bang Theory Season 8 (2014)

在上一季的结尾,莱纳德(约翰尼·盖尔克奇 Johnny Galecki 饰)和佩妮(凯莉·库柯 Kaley Cuoco 饰)宣布订婚,他们和谢尔顿(吉姆·帕森斯 Jim Parsons 饰)商量让他搬出公寓,女友艾米建议谢尔顿与她同居,这把谢尔顿吓坏了。与此同时,他们最爱的漫画店惨遭火灾。谢尔顿一时间难以接受生活中的种种变故,负气出走。一个多月过去了,谢尔顿会在这场跨越美国大陆的旅程中遭遇什么?

在新的一季中,其他几位主角的生活也有新变化。佩妮放弃了演艺事业,正式踏入了药品推销之路,她与伯纳黛特将会成为同事。霍华德最烦恼的事是,自己的妈妈和漫画店老板斯图尔特住在一起。单身汉拉杰什何时才能找到女朋友?

弗兰克·鲍姆曾说过:“多厉害的小偷,都无法偷走别人脑中的知识,所以知识是最棒最安全的宝藏。”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无聊。其实,我写了整篇致辞,要说高中让你准备好面对未来,以及高中多么美好。但其实我超讨厌高中。或许有人高中过得很开心,前提是你长这样…(画面转向Penny)但其实我当年觉得自己超没存在感,现在我仔细一想我猜你们很多人也有这种感觉。所以我接下来的致辞,要献给没有存在感的孩子们。或许你在学校格格不入,或许你是学校最矮小、最胖的或最怪的孩子,或许你都要毕业了,可到现在初吻还在,或许你没有任何朋友。其实,这根本无所谓,尽管那些人缘好的孩子们都去干…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…但我的重点是,那些你独自一人度过的时间,比如组装电脑或练习大提琴。其实你真正做的是,让自己变有趣。等有天别人终于注意到你时,他们会发现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酷的人。

生活大爆炸 第九季 The Big Bang Theory Season 9 (2015)

已经订婚的Leonard(约翰尼·盖尔克奇 Johnny Galecki 饰)和Penny(凯莉·库柯 Kaley Cuoco 饰)终于决定要结婚了!他们不邀请任何亲朋好友,飞去拉斯维加斯快速举行婚礼。在路上Leonard向未婚妻坦白了一个秘密,这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裂痕。长跑多年、即将结婚的Leonard和Penny能否顺利完婚?

另一方面,Sheldon(吉姆·帕森斯 Jim Parsons 饰)遭遇了重大打击——女朋友Amy向他提出分手。他多次试图挽回,然而Amy对此相当坚决。Howard(西蒙·赫尔伯格 Simon Helberg 饰) 和Raj(昆瑙·内亚 Kunal Nayyar 饰)等老友也为他们的事而伤神。

和老友记及其它一切追的剧一样,最终的是一种陪伴,而不是精彩与否,只要还在水准线,就会这么和它一直互相陪伴下去。。。

《生活大爆炸》第九年,本来不是特别的喜欢这个剧,没想到,追着追着,追成了惯性。追到第九季的时候,有个苍凉的发现。

其实,不管是中还是美,男人都是越老越吃香啊。

第一季里,佩妮几乎不用正眼看莱纳德,到了第九年,他们结为夫妻。佩妮还得小心的保护莱纳德的小心思、小自尊。明明不要求自己的妈参加婚礼是男人的错,但是婆婆却指责儿媳,儿媳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婆婆的欢心,本来应该出来维持关系的男人却卸下担子跑了个没影。唉,不管你爱不爱他,谁先爱谁,谁爱谁多一点,最后,总是女人付出的更多,好像女人天生就会比男人爱。

同样的,还有万年被拒的霍华。不但成功的结婚,还有了自己的孩子,对于女人遗憾的是,伯纳黛特要一个人照顾俩孩子。

Raj就不要提了,第一季里连跟女孩子说话都困难,第九年里,竟然脚踏两只船,以“渣男”自居。

倒底谢耳朵是极品,反正从一开始就是艾米照顾他,好在第九年里终于肯献身了。

一堆逗比、学霸终于变得正常,天才走下神坛。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,除此之外,九年了,最初还可以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各种炫技,各种编排花样、笑料,但是难为时光,最后,天才要么孤独至死,要么,就泯然众人矣。

Zach说,我看你们这堆人也没有什么高智商嘛。反正,最后高不高智商的,都是女人越老越付出,男的越老越渣。当我想到这的时候,不知道怎么的,心里十分不爽呢。